作者: 发布时间:2009-08-27 16:04:00
题记
“我恨不得干点什么坏事,好把我关进监狱。”1月26日,人民大会堂,《天书》新闻发布会暨研讨会上,韩美林带着哽咽“痴”人说梦,震惊四座。
刚刚跨进古稀的门槛,“死也不承认属于老翁辈”的他,不输的是他的精神头儿;但他输不起时间:“再给我50年也写不完。我要是死了,怕是没人做得了这件事。”
这,也就有了盼望被锁进监狱的一厢情愿。为了尽量心无旁骛地忙活“天书”,他只好拱手把丑话说在前头:“今后,我得躲着朋友、回绝媒体了。”
自称“快乐大苍蝇”的韩美林,哪里都要“叮”一下,在布、木、石、陶、瓷、刻、雕、印、染、铸等领域遍地开花,创作就像打游击。因为设计了奥运福娃,他此刻风头更劲,却为何萌生退隐之心?熟识他的人,不管老幼,送他一句戏谑:“我们的大孩子!”为何这个兴奋点无常、又率真得有点任性的大孩子,偏偏平生第一次“不得不哄自己”,自囿于那不透阳光的画室,与远古先人创造的奇幻字符——现代文明识念不出的“天书”,熬煞人一般沉入通灵的神交?在倾几十年心力、集腋成裘的第一部《天书》之后,还有怎样的恢弘计划和千斤承诺,压在他脆弱的、曾经搭过四座“桥”的心血管之上?
当然,疑问还有太多,比如,携数万作品、披一身荣耀的他,为什么总爱说:“你信不信,我还没开始呢!”比如,“文革”时期骨被踩折、筋被挑断,他不曾洒落一滴眼泪,而食客嘴边那只手臂被砍折、脑颅被敲开的猴子,为什么可以令他恸哭号啕?比如,对他有所图谋的人,贴上情义的标签,就能赚得他傻里傻气的爱,他屡屡上当受骗之后,为什么还陶醉于不设防的处世态度:“我就是不吸取教训!”……
感谢韩美林夫人建萍事先替他做出接受访问的承诺,他的助手小周和小朱又作了紧凑而周到的安排,这才让“想进监狱”的韩美林关门留缝,专给文汇报一个机会,我因而走进了他在王府井的居所和北京东郊的工作室。一见面,他说:“以后想要再见到我,难了。”幸好,在“以后”之前,我还来得及解开一些谜团。
时间穷人 想被关进监狱
1月26日下午16时,我去韩美林居所拜访。“韩老师还在午休。”管家端出茶点水果,并招呼我参观这套角角落落都散发着艺术气息的复式单元房。韩家客人不断,最多的一天居然前后来了300来号人,接待礼仪对管家而言,早已是轻车熟路。
大概听到了动静,韩美林很快就下楼来,把我迎进客厅。我问:“睡好了吗?”他答:“只是闭目养神。最近坏了,我好像成了不需要睡觉的人了。”
为了当天上午的《天书》发布会暨研讨会,他前一个晚上愣没合眼,乐此不疲给与会的朋友准备《天书》和新春贺卡,并一一签名;研讨会上发言时,他不仅毫无倦态,而且还双手挥舞、情绪激昂;现在,坐在我面前的他,依旧兴致勃勃,谈笑风生。
连续一个月来,韩美林每天睡眠不超过两个小时。即使在之前的“正常”情况下,一天也只睡3个小时。他是画坛出了名的“画疯子”,在思如泉涌、灵感迸发的创作过程中,常常是白天连着黑夜地画下去,身体实在吃不消了,就吃点安眠药,强迫自己入睡。
设计奥运福娃时,他曾用“洗冷水澡”和“吃救心丸”的方式连续作战;写“天书”时,他的手指磨出了肉芽,眼睛熬出了眼泪,至今都怕见太阳。冯骥才说:“他每一次投入都是大战。”
我们正聊着,管家送来一份传真,是恩师黄苗子对《天书》的评价。韩美林眯眼看着,显得很吃力,我就自告奋勇给他念了。我的普通话带着南方口音,但不怕被嘲笑,因为韩美林也有口音——山东口音。
读到文章的最后一句:“老天为什么不多生几个韩美林呢?”我干脆接着说出了我的疑问,“韩美林只有一个,可你为什么非要对自己的体力竭泽而渔呢?你心脏搭了四座桥,又有糖尿病,应该悠着点。你还有很多很多时间,书画家活到100岁是不稀奇的。”
“道理我也明白。但我就是歇不下来。我怕我死了就没人写‘天书’了,所以一根筋地想把事情快点做完。”
他突然起身去饭厅,叫管家给他烘两份老北京的芝麻饼。然后回到客厅,解释道:“糖尿病。一吃饭血糖就高,不吃饭又低。今天一直没好好吃饭,又低血糖了,脑袋开始发晕。”
不一会,管家拿来了两份芝麻饼,两碟橄榄菜。韩美林说:“那份是给你的,你尝尝,很好吃。”在随意的主人面前,我当然也用不着客气。
我们吃着各自的点心。芝麻饼果真是酥香可口,但他并没有专心享用的意思,而是轻叹一口气:“‘进监狱’是我的白日梦,我可碰不到这样的好事。时间对我真是吝啬,我是时间的穷人。”
脑子20岁 不是省油的灯
韩美林说话很幽默,总把家人和朋友逗得在沙发上躺倒,笑出眼泪,捂着肚子直喊“哎哟”,猫啊狗啊就在一旁起哄。举个例子吧,他曾好奇地问大家:血吸虫一出生,“男女”就抱一起,一直到死,但为什么人们不说谁和谁爱得死去活来像一对血吸虫呢?
幽默归幽默,语出惊人归语出惊人,但你不难发现,因为思维太跳跃,他常常是这句话讲了一大半,就讲下一句,被“吃”的词句有不少。你被他拽着,从这个话题跳到那个话题,领会稍慢一点,就跟不上节奏。
在1月26日的研讨会上,10分钟的发言,他就从“天书”说到奥运会、猴脑、希腊文、克林顿、于丹、周杰伦、豆汁、森林、湿地、古文字大典、启功、孔子、文化软实力、教育体制……真是服了他了!冯骥才说,我听进去的怎么全是一些词儿,超级意识流。
“那你说,我讲得精彩不精彩吧?”韩美林颇为得意地问我,明摆着问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。
“你没看到朱军、王志、敬一丹等那些电视台的‘名嘴’都张着嘴,听呆了吗?鼓掌也是最热烈的。”
“那是!对了,你有没有发现我讲话还有一个特点?”他露出期待的神情。
我愣了: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“我不管绕多远,最后都能绕回来。”他像个孩子一样乐得不行,“绕得回来,人家就服了。我是作协会员,当然是有一定表达水平的,可不是省油的灯啊。”
我也被他的率真逗乐了。我看过他的《韩美林自述》一书,均是一些散文,很耐读,无需花哨辞藻就可以把情感表达得生动贴切,我也常逛他的博客,里面会贴一些新文章。他的文章和说话都是信马由缰的风格,所不同的是,前者把后者“吃”掉的文字给补了回来。
这样一副好脑子很让他骄傲:“我得糖尿病,脑子还那么清楚。如果没病,那不成‘精’了!”他告诉我,前年在美国检查身体的时候,医生大惊:你的脑子只有20岁!
韩美林现在毫不含糊地认为:“我的脑子太好使了,艺术生命才刚刚开始。”
据说,他一天最多可创作作品400多件。咱不说作品的繁简,单说一天产生400个创意,就已经是奇迹了。1月27日上午,我前去他在北京东郊的工作室参观,5个楼层,摆满了他的各类作品:绘画、雕塑、书法、图案设计、陶瓷、布艺、琉璃……真让人目不暇接。曾有国外的客人前来参观,看完后长跪不起,以表示对艺术家的崇拜。
“韩老师真的挺神的,我就没看过他画坏过一张画。”助手小朱说。有一次,正在作画的韩美林不小心滴了一滴墨,一旁的小朱本想撤下“被污染”了的宣纸,没想到还未等墨滴洇开来,韩美林就刷刷两笔,就着滴墨画出了线条,变回了无瑕之作。小朱说:“韩老师脑子特快,画画的功力也很深。”
在离工作室不远,一座新落成的韩美林艺术馆正进入最后的内装修阶段。该馆5月份迎客。通过它,韩美林将把艺术的美给予更多热爱艺术的人们。
没心没肺 被骗不长记性
在韩美林家,我们谈起了季羡林、黄苗子、冯其庸、黄永玉、冯骥才……他们是韩美林的恩师和知交,和我这个小辈只是碰过几次面。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按照各自的理解,来谈论这些“大家”之所以成为“大家”的人格魅力,互相倾听交流,气氛平等热烈。
韩美林没有一点架子。有一次,身为全国政协委员的他去开一个工作会议,没见过他的工作人员竟把他当成了韩美林的儿子或秘书,因为“六七十岁的韩美林怎么可能一步三蹦一脸天真”。前两天,为了慰问正在韩美林艺术馆装修的工人,他宴请了大家,还用艺术品相赠,祝大伙新年好。
韩美林的朋友很多,虽然性情各不一样,但他只盯着对方身上的优点。他待人掏心掏肺,好东西在家里是搁不住的。导演谢晋前脚刚送来韩美林爱吃的火腿,就被后脚到的姜昆给抬了去。
“韩美林招之即来,来之即战,战之未必胜,但很勇敢。”作家陈祖芬这样评价老朋友。韩美林自己也承认:“我是个有名气没牛气的人,一个小孩两句软话,就能把我哄得叫干啥就干啥。”他的这个特点被不少骗子利用,骗子们满嘴抹蜜,哄得韩美林乐颠颠地把所有好东西都拿给他们看,结果,这些年来,陶瓷被盗千余件,画作被盗近两千幅。最近一次让他伤心的事情是,一群人前来“欣赏”他几十年间的数十本构思本。待客人一走,他再清点,发现竟然少了两大本!
“你总得吸取教训吧?”我问。
“我不吸取。”他回答得竟是那么干脆,“要不就不是我韩美林了。我宁愿人人负我,也不负人。”他有一套活命哲学:没心没肺,能活百岁;问心无愧,活着不累。
这套哲学或许也是他艺术激情喷薄不已的原因吧,冯骥才就是这么认为的:“不止一次我看到他为爱狂舞而稀里糊涂掉进陷阱后的垂头丧气,过后他却连疼痛的感觉都忘得一干二净,又张开双臂拥抱那些口头上挂着情义的人去了。然而正是这样——正是这种傻里傻气的爱和情义上的自我陶醉,使他的笔端不断开出新花。”
从不言苦 洒泪只为慈悲
“文革”期间,韩美林因为和邓拓、田汉有牵连而入狱。1972年年底出狱时,他的双腿被打折了,体重只有36公斤,吃饼干都会咯出一嘴的血,那是因为狱中只喝稀粥使他失去了咀嚼能力。
然而,他并没有哭诉悲苦,撒怨世间,而是在身处逆境之时,创作了一帧帧雅致疏朗、清逸隽永的花卉图案,“文革”后汇成一本《山花烂漫》。他用艺术的“山花”,为人生呵护了一份宁静和美丽,寄托己心也慰藉世人。迄今,他的所有作品,没有一件是言苦的,苦难可以塑造韩美林,但绝不可能毁掉他。
但他毕竟是个艺术家,艺术家都敏感,敏感的人易流泪。韩美林也流泪,但他从不为自己流。
他会为猎人枪口下的小狐狸哭,会为食客筷子下的小猴子哭……他爱所有动物,动物受罪比他自己受罪还让他心疼。按每年的惯例,韩美林今年又出了新的挂历,动物是主角。画两只猴,写上“当年孙大圣,今日座上餐”;画两只猫头鹰,写上“名声不好,捉耗子还是挺尽力的”;画两只狐狸,写上“狐狸别再谦虚,你没有猎人狡猾”……处处渗透着他的环保理念和对动物的怜惜。他和动物平等相处,家里的猫啊狗啊,起的是人名,称呼起来,就像自己的兄弟姐妹。
人类生存环境的恶化也会让他流泪。大气污染、水土流失、温室效应、森林和湿地面积减少……他见不得恶劣环境给人们带来的灾难,最近的暴风雪天气让他时时揪心。
他为中华民族曾经经历的苦难流泪,为赛场上受伤的体育健儿流泪,为缺乏文化自信、崇洋媚外的文化荒漠现象流泪。在他看来,中国的民间文化是丰富的宝藏,带给人们的艺术享受和精神支撑是无穷无尽的。别人留洋,他选择留“土”,民间文化是他艺术创作的基因,他是“陕北老奶奶的接班人”。
他是一个扎根本土、扎根泥土的人。他流泪,只因大爱,只为慈悲。
美丽哑女 摇人精魂
“天书”,在现代汉语的语境中,被解释为“难认的文字和难懂的文章”,是一种略含贬义的指称;但当学术泰斗季羡林用带着佛意的经体,为韩美林那厚厚一叠泣血之作题写书名的时候,“天书”回溯到它的本意,一如《天书》中诡谲字符透出的膜拜色彩。
这些文非文、书非书、画非画的文字和符号,并非韩美林的凭空臆造,它们都是我们祖先曾经创造并使用过的,至今还保存在上古的陶片、竹简、木牍、甲骨、岩画、石刻、钟鼎、彝器的铭文中。它们或许是秦代李斯统一文字之前的异体字,或许只是先人标记某些事物的记号,但其中的真正含义,早已被历史忘记得干干净净。
这些遥远而艰涩的符号,却让韩美林着迷,一头扎了进去,耗尽34载光阴,有心搜集并描摹在随身携带的构思本上,聚沙成塔,竟达3万之多!。大篷车载着他跑贺兰山、桌子山、阴山、黑山、黄土高坡、海河大漠,找古址、古墓、古碑、古书。大篷车扬起的尘土,漫进了碑文的褶皱,而那被遗忘的碑文,却抖落封尘,齐刷刷地走进了《天书》。
起先,意图很单纯,无非是让线条、结构、形态上具有审美特性的“天书”来愉悦视觉、滋养绘画。但当这些奇文怪字、牛头马面成为韩美林创作的坚实后方,擦亮他无穷无尽、令自己都匪夷所思的艺术灵感时,他惊叹“我的艺术尚未开始!”“没有‘天书’,就没有我韩美林!”——只有一种解释,“天书”的神奇力量,是一种穿透时空的、文化的力量。
“她就像个聋哑美人,为什么一定要问她姓什么叫什么呢?难道她还不够艳压群芳、摇人精魂吗?”韩美林说,音乐里,C大调F小调可以用“无标题”音乐让人们去听、去品、去联想、去享受,而遗存下来的“天书”,不正是这样的C大调F小调么?
不用它看它行吗?不用它写它行吗?古智慧、古字源,就这样随着韩美林的笔墨,淌进了我们的目光。在艺术创作中书画通境、无拘无束的韩美林,这一回却恪守“天书”原有的结构和字形,仅仅用艺术家特有的感觉,用韩氏风格的笔意顿挫,去心领神会人类初始的精神与美感。为什么?因为“天书”把你引领到了大艺术、大手笔、大气派,你仿佛站在一座山脚下,这座山就是中华民族的文化。
韩美林在《天书》自序中感慨:看到它,还用得着到外面去捡拾一些外人的牙慧,拿回中国当“教师爷”吗?《天书》研讨会上,“天书”为我们提示和强调的文化自尊、自信与自觉引起了专家共鸣,国学专家冯其庸更是预言:“天书”将因此成为永恒的话题。
天意作媒 情定终身
评价《天书》,众学者最爱用的词是:神、鬼、天、佛。黄苗子题诗:仓颉造字鬼夜哭,美林天书神灵服。不似之似美之美,人间能得几回读;冯骥才作序:如果没有韩美林这样若有神助的画家,何来神奇美妙的“天书”,老天生了一个美林,美林生了这部《天书》;作家陈祖芬撰文:先有天意,后有“天书”,书人合一,天作之合,佛助,天助,英雄气长,天道有情……
连韩美林自己都不敢相信:《天书》一万多字,竟然没有一次悔笔,“莫非真是佛抱着我的手写出来的”?自孩提起,古文字便与他结下奇缘,并经由巧合造化,吟诵出绵长悱恻、波澜壮阔、地老天荒的情歌。这兴许就是天意,也是韩美林所认为的“每个人在世间走一遭的使命”,他的使命就是为失忆的“天书”招魂,在当代展现其慑人心魄的美。
在韩美林只有六七岁时,他意外地在一尊土地爷的屁股后面,掏出了《六书分类》等古书。年龄相仿的孩子们爱打弹子,小美林却玩起了古书上“图画”模样的篆书。这些古书形影不离伴随了他六七年,但在13岁那年,韩美林当兵期间,古书被奶奶翻过来订成练习本,给弟弟上学用,用完了就生了火。韩美林得知后,痛不欲生,哭得满地打滚。本以为绝了望也绝了情,但谁会想到,25年后,“文革”中被打断腿的他回到上海的妈妈家养病,一天,他拄着双拐前去福州路的旧书店,竟又与儿时的“书宝贝们”重逢。其时,正是最“左”的时期,韩美林却不管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,甩掉双拐,抱起《六书分类》放声痛哭,只觉得此时如果要让他和书一起死,他也绝无二话。
自从断了的情缘再次续上之后,韩美林对古文字的研究一发而不可收。但他是个另类的古文字爱好者——还和小时候一样,把古文字看作“图画”而不是“书法”。这种更注重古文字形态的审美方式,渐渐使他的视野拓展开去,开始搜集散落在历史遗存中“义不明”、“待考”、“不详”、“无考”的异体字、生僻字乃至一些符号、记号。
“无家可归”的“天书”被陆陆续续誊写到韩美林的构思本上。20多年前的一天,启功看到了这个本子,一句“你这是在办收容所啊”,把韩美林和周围的人都逗乐了。
幽默过后,启功语重心长地说:“把古文字描下来,只能说是资料,不能说是艺术。你能把他们写出来就好了,你是画家,又有书法底子,别人还真写不了……”就是这番话,决定了韩美林的终身大事——把“天书”写出来!
韩美林开始加快节奏搜集并动手开写,分批把写好的“天书”送到启功、欧阳中石、黄苗子、冯骥才等前辈和友好手中,“请大家看画”。
但启功先生终于没等到《天书》的出版。追悼会那天,韩美林磕了三个响头之后,抹泪离开。直到今天,他依然深深自责:“我太懒了,这本书应该出到他的前头……”
使命感和自责心理的交织之下,韩美林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给自己不断加压。在他心中,有两个恢弘的计划:一是在明年的这个时候,出版《天书》下册;二是书写《中华古文字大典》,主要包括被废弃的古代文字,以及现用汉字的各种古文字版本。它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,整套大典的厚度,估计相当于30部《天书》。“这一般要用20年才写得完,但我打算玩了命去写,争取向十八大献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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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海燕
毕业于成都中医药大学,师从于国内糖尿病界名老中医亓鲁光教授。从事内分泌科的临床工作多年,擅长中西医结合治疗糖尿病及其糖尿病下肢血管病变...详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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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
成都瑞恩糖尿病医院业务院长,糖尿病心脑血管科学术带头人、心脑血管特需门诊专家。毕业于泸州医学院临床医疗系,从事临床内科工作近30年。曾在...详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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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荣立
实践出真知·积行成大医,主任医师 \ 教授 \ 博士生导师 \ 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者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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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映丰
毕业于华东理工大学医学专业。师承于川内名老中医朱震川、王文雄等多位名家。在糖尿病并发眼病、肾病、心脑血管病、骨病、瘙痒症的治疗上造诣深厚...详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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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香德
毕业于重庆医科大学,从事临床内科工作30余年。曾先后在重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、西南医院进修学习。对糖尿病的有丰富的诊治经验和独特的治疗方法。擅...详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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